第858章 二十年

  神灵！
  拜尔德不由后退一步。
  神灵不可战胜！这几乎是对凡人的铁律！
  “是的，一位神灵，还是造物主本身分裂出来的神灵！这也可以解释正神教会与邪神们的暧昧态度……”
  学者叹息一声：“否则的话，不论哪个帮助我们，我们的状况都会好过许多……”
  “难道……就没有其它办法了么？”
  拜尔德双目布满血丝：“想要毁灭我们人类，即使神灵，也要屠掉！”
  “太难了……”
  学者摇头：“除非我们人类中再诞生出一位新神……”
  这干系实在太大，连拜尔德都只能想想。
  “我们还有机会，那位存在进攻的速度很慢……”
  数日一个城市，偶尔还要多休息几天，苏鲁‘毁灭者’的工作做得很不称职。
  “而且……最近那位存在更是很少亲自出手，外围猎杀虚空魔灵的行动也获得了成功……只要我们能掌握足够的力量，就可以对其进行扼制。”
  拜尔德飞快转动思维。
  就在这时，一名传令兵进来，将一份文件交给了拜尔德：“加急消息。”
  签了字之后，拜尔德将文件打开，神情一变：“果然……要开始了么？‘全民超凡计划’，这是要压榨出人类的每一分潜力啊。”
  他手上的，赫然是一份超凡全民化的提案。
  在过去，这几乎不可能，不说力量分享与其它问题，光是普通人全部不做工作，就可能让整个社会崩溃。
  但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。
  所有的工作，都有拟人魔像接手，人类只需要修炼，为了活命而不断晋升！
  ……
  时光匆匆。
  转眼间，二十年过去。
  塞维尔睁开眼，入目所及，是十分狭小的房间。
  “刚好早上六点。”
  他简单洗漱了下，来到餐厅的时候，一份营养餐点已经被拟人魔像管家端上了桌。
  这餐点的份量、营养、味道都是经过专门设计，各方面都非常均衡。
  “你好，萨博，说下今天的新闻吧。”
  塞维尔喝着牛奶，对拟人魔像说道。
  “国际新闻，联邦军与灭世军在东大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战……威尔议员呼吁增加青少年营养餐份量，并提前服役年限……另外，公民塞维尔，恭喜您，今天您成年了。”
  萨博管家以机械的声音说道：“您将于今日前往训练大厅，成为一名真正的虚空战士，并且加入预备役！”
  “是的，一切为了战争！”
  匆匆吃完，塞维尔走出自己的房间。
  从隔壁房间内，邻居艾莉丝几乎同时走出，两人相对笑了笑，就当打了个招呼。
  跟他们一样的，则是更多的少年少女，从蜂巢一般的金属房间中走了出来，汇聚成为人流。
  统一化、规范化、这是战争时代的主题。
  甚至，为了方便培养，哪怕房间再怎么狭小，也会配备一名拟人魔像管家。
  “紧张么？今天就要晋升五阶圣徒了……虽然联邦的科学家已经通过各种方式，尽力降低了融合血脉的失败率，但依旧存在……”
  艾莉丝走在塞维尔身边，突然问道。
  成为超凡者从来都不是安全的，反而充满了危险。
  而他们这群少年，已经普遍都有着四阶的等级。
  因此，才需要每个人单独居住，同样是为了安全考虑。
  “这是义务……”
  塞维尔闷闷回答了句：“今天成为五阶之后，我们还会成为预备役士兵，等待上战场，与毁灭之神，以及灭世军交战！”
  毁灭之神！
  传闻祂是造物主堕落特性的凝聚，想要毁灭这个世界。
  其麾下的灭世军，已经毁灭了三块主大陆中的一块，正在东大陆上与人类联军缠斗。
  唯有最后，也是原本最偏僻的北方大陆，成为了人类最后的乐土与大本营。
  “是的，但是我们不会先上战场！继承了虚空魔灵血脉之后，我们先接受的必然是搜集物资与后勤任务……比如前往虚空，捕捉各种物质，带回世界，增益世界本源……否则世界都无法支持！”
  艾莉丝叹息地说着。
  如今的非凡者，数目要用‘亿’来计算，其中一半以上的成年人都有五阶与六阶的等级！
  这对世界而言，是何等的负担？
  如果真的有着‘世界意志’存在的话，必然会压缩非凡者的生存空间，比如让‘失控’与‘晋升失败’的概率变得无比之高。
  反过来，如果人类能增益世界本源，就可以一定程度上降低晋升的失败率。
  这都是经过实践证明的理论。
  因此，在这些少年小时候，就被广泛地灌输了，成为非凡者，必须对世界有所贡献的理念。
  甚至之前晋升四阶所消耗的血脉与仪式，都变成了个人贷款，等待着他们成年之后去外界探索，反哺世界。
  一群人不断走着，前面就出现了巨大的训练大厅。
  那里是少年们平时接受各种训练的地方，而今天意义更加不同，他们将在那里尝试突破五阶！
  “虚空魔灵的血脉……毁灭军团的缴获。”
  塞维尔不由想到了一条书本上的信息：“经过各种验证，这条路线最适合在虚空中生存，寻找世界……实际上，我们已经在虚空中发现了新的世界，并且尝试进行移民，但这个世界，是我们的‘根’与‘家园’，绝对不能舍弃！”
  “是啊，哪怕再可怕，也毕竟是我们的‘家’。”
  艾莉丝走进大门，与男生分开不同的通道。
  她最后冲着塞维尔笑了笑：“祝你成功！”
  “祝你成功！”
  塞维尔深吸口气，拿出身份卡刷门进入。
  “滴！学号ak—4997！塞维尔，请到b—13房间准备晋升。”
  一个机械的声音传出。
  塞维尔点点头，来到b—13号房间之前。
  一名穿着军装的严肃中年人，已经等在那里：“塞维尔。”
  “教官！”
  塞维尔条件反射般立正，行了个军礼。
  “血脉药剂在这里……晋升要点你也早就背熟了，还有什么不懂的么？”
  “没有了！”
  “那祝你成功！”
  教官打开大门，让塞维尔进入。
  这是特制的密封房间，即使失控变成怪物，也能封锁污染，方便尽快予以‘销毁’。